スイ

敝帚自珍。
讷言敏行。
见贤思齐。

【RS】启程

少年生日快乐!!

《支柱记录手册》参本解禁

河村视角

有联动彩蛋,配合前文食用更佳~

菊丸前辈视角指路👉https://201610020224.lofter.com/post/1e6b7984_2b43a07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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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光影晃动了一下,毛团从密叶中探出头来,茸毛沐浴在正午白日的光晕里。光影又晃了晃,毛团试探着伸出前爪,尝试了几个姿势,最终立起身子沿着粗一点的树枝爬了过来,喵呜一声轻盈落地。动作娴熟地蹿到角落,扬起脖子蹭蹭男生藏青色制服的裤脚。两双澄澈的眸子对视片刻,男生往后退开几步,花猫于是放心地侧下脑袋,尖齿叼起切作了几段的小鱼干,细细撕咬、咀嚼,吞吃下肚,接着伏身,把剩余米饭也舔入口中。

不多时,纤细树梢投在天台墙壁上的影子也晃了晃。几只圆头圆脑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到天台护栏上,随后瞅准地上残留的米粒发起俯冲,赶在猫尾巴带风扫来前衔着米粒跃上了电线杆。

“嗯……花猫喜欢煮到软烂的米饭配上鱼干……麻雀的话似乎不挑……”

男生盘腿坐下来,口中默念着,从上衣口袋抽出小本,埋头猛记,没有听到锁舌弹开的细微声响。

“啊,阿隆,果然在这里。”

左手饭盒,右手扬起,招呼一声。来人眼中盈着温和的光,顺手将门带上,几步过来,盘腿坐在了河村旁边。

“啊,是大石啊。来,尝一尝新研发的阿隆特制寿司。”

“唔……好吃!米粒很饱满,配料也很新鲜。是今早做的吗?”

“嗯。味道合适太好了。”

河村笑着点点头,也往自己口中送了一个。

“阿隆一如既往在认真修行呢。”

“哈哈,也没有啦。总不能接手之后把老爸辛苦经营起来的店铺搞垮嘛。对了,之前听大石说的医学院附中考试,准备的还顺利吗?”

“比想象中要难,不过我想总会有办法的,目前就照自己的能力,全力以赴备考。”

“加油啊!”

“嗯,我会加油的。”

大石边应边侧过身夹菜,然而似乎是有话想说,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道。

“那个,阿隆……”

“嗯?”

“其实,我最近在想,我们网球部的三年级部员要不要另外办一场谢师宴,和龙崎老师的。我们人数不多,办小型的就足够了,不过就是这样好像也太麻烦大家了……但是,除了不二和英二以外,大家都不同班,谢师宴也不是同一场,如果想大家一起向老师表达感谢的话,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办吧!”

大石皱着眉头颇为苦恼。未曾料想,犹豫着的话音刚落,旁边立刻响起了爽快的回答。

“哎?”

“正好老爸说升学考之后可以把店交给我几天磨练磨练,谢师宴就在我们家寿司店办吧。大家只需要一起装饰一下、准备一些菜就行了。噢,对了,我把阿桃、海棠、越前他们也叫来吧?感觉大家一起会更开心。”

“好!那我去通知英二他们,其他人就拜托阿隆了。”

 

 

01.

“乾负责准备道具,大石托朋友把老师喜欢的京都八桥点心寄过来了……好,果然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了!总之,先问一下的大家爱吃的菜吧!”

河村一握拳,决定下来,而后挥舞着网球拍,以无人可挡之势扫荡了整栋教学楼。小卖部找到了正在狼吞虎咽咖喱面包的阿桃,6班门口问到了不二和菊丸,实验室里偶遇了乾,图书馆见到了大石,前往健身房的路上阻击了海堂。

越前换了鞋正要往外走,就听到河村学长站在鞋柜前面念念有词。

“海堂喜欢山药荞麦,英二是软乎乎鸡蛋卷和爽口虾炒饭,不二是卡津料理和辣拉面吗……

“啊,越前!”

压着帽子准备无事飘过的越前身形一顿,“……河村学长。”

“呼,总算找到你了。我们准备办一场网球部的谢师宴,所以我想来问问大家爱吃什么,好回去准备菜单。”

“网球部……谢师宴?”

似乎是不太适应把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越前讷讷重复了一遍。

“嗯,没错,谢师宴。”

河村朗声一笑,低头却发觉学弟似乎有些异常。他思索了片刻,表情从困惑到恍然。

“噢,美国可能不办?其实就是大家毕业之后为了感谢老师而聚起来的小派对。虽然毕业的是三年级啦,不过因为是网球部的谢师宴,所以想着你们也来会更热闹。

“话说回来,越前喜欢吃什么?”

前辈的话随着傍晚凉风落入耳室。

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前脑海中浮现出的净是网球的画面。压在白线上猛烈旋转留下焦印的网球,校舍后墙一次次击去又弹回的网球,滚进茂盛的九重葛凉荫里的网球,活动室角落球筐里满满当当的网球,画着卡通头像的网球。以致于他下意识开口,说的也是——

“网球饭团。”

“哎?”

河村有些惊讶。下一秒就从上衣口袋里抽出记事本,边问边记。

“网球饭团,是像网球一样的饭团吗?”

“啊……”

越前刚从漫天的网球影像中抽身,闻言又一怔愣。

“形状和大小都类似网球吗?”

“……嗯。”

河村点点头,又唰唰记下几笔,往旁边标记了一个重点符号。

“不愧是越前,这样的饭团还真没见过。抱歉,能再讲具体一点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为难少年,他蹙眉回忆了好一阵子,才挤出一句。

“外面好像有一层黄色的皮。”

而后生怕河村再多问一句般迅速补上:

“别的不记得了。”

“网球形状、黄色外皮啊……怎么能做出自然的接近网球的黄色,这个我得回去研究一下。”

河村将写满几页的记事本合起来,收进口袋。

“那,我先走了。”

“学长再见。”

 

 

02.

“昨天和手冢通了电话。手冢会在毕业典礼那天回来,但稍作停留很快又要飞回德国,因此这次谢师宴由我来代理组织。现在开始分配任务。阿隆和伯父商量过了,当天下午能把寿司店借给我们。所以,届时两个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食物制作和室内装饰。阿隆、英二、阿桃和我负责做菜,乾、不二、海棠、越前负责装饰。另外,不二还需要兼任一下摄影师,拜托了。”

“没问题。”

“接下来有几个问题需要大家一起决定。首先,这次谢师宴要秘密筹备还是——”

“嘿咻,当然是秘密啦!”

菊丸抢过话头。

“对对,那样才有惊喜嘛!”

“说不定能看到龙崎教练眼泪汪汪的样子,哈哈哈哈。期待啊期待。”

“你是小学生吗?”

“什么——蝮蛇你再说一遍?!”

“喂,阿桃,海堂!你们两个,真是……平时你们负责训练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真让人担心。”

头疼地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人,大石抬头扫视一圈,不知为何,其他人看上去对这个提议也并无异议。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秘密筹办的话,到时候怎么让教练来到寿司店?”

“理论上来说,出院欢迎会使用过的追踪方式已经失效。”

“唔……用那种社团活动的宣传单,或者正式的请柬?要藏请柬的话交给我哟!我几乎每天都去老师办公室!交给我最合适不过啦!”

菊丸兴奋地挥挥手。

某人镜片跟着一反光。

“不过,如果用藏宣传单或者请柬的方式,无法确保龙崎教练能在那天之前发现。”

“而且,似乎英二每次都是被老师守着做题?”

同班的不二轻笑。

“啊,是喔。好像没有悄悄塞请柬的机会……”

菊丸头上翘起的毛又塌了下去。

“嗯……怎么办呢?”

众人一时间陷入沉思。

“龙崎老师……”

“龙崎,吗……”

“说到龙崎……”

“龙崎……那个龙崎的话……”

“嗯,也许行得通。”

“成功率超过80%。”

一束束目光投来,越前眨了眨眼。

“哈?”

 

 

03.

一个没有堀尾咋咋呼呼,没有小坂田热情过头的帮助,无比清闲的午休;只有右手边笔尖在纸面游走发出的轻微摩擦声,而越前也难得地在教室座位上吃午饭。

“要掉了。”

“诶?”

女生不明所以地抬头。越前瞥去一眼。

“词典。”

先前被借用的英语词典,因为借用者有急事离开归还时只仓促搁到了桌角。经过下课后熙来攘往的一阵,眼下近大半已经悬在空中,正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呀,好险!谢谢龙马君。”

手头的东西似乎真的挺重要,女生甚至来不及好好看着他的眼睛表达感谢,匆匆将词典收回抽屉,侧过脸来报以一笑,复又投入进去。于是,越前吃蔬菜天妇罗的时候多分了几缕视线给那本看起来和乾学长数据本大小相当的笔记本;进而想起学长强行托付的任务,有些头疼地打起腹稿。

女生果真不久便搁了笔,挺直腰板向后略一欠伸。几乎是同时:

“龙马君——”

“龙崎——”

越前率先收了声,示意她先说。女生于是把方才奋笔疾书的笔记本递了过来。

“那个,我把老师讲的一些重点和龙马君睡觉时错过的知识点整理了一下。因为想着龙马君假期里很长时间在U17集训,可能很少有时间温习课本,所、所以,希望能在期末的时候帮上一点忙。

“而且,上周末还麻烦龙马君指点我打球了……”

少年眉棱骨向上挑了挑,有些意外地接过本子,粗粗翻看。

“唔,誊得有些急字迹也许不是很工整……”

女生收回的手攥住了下摆。

眼中光芒闪烁几下,越前微垂了眼帘轻叹。

“你究竟写了多久啊。”

“诶,这个,其实也没有很久,最近龙马君很少在课上睡觉了。”

女生赧然笑笑,眼中一如既往是百分之两百的信任与鼓励。越前默声看了她两秒,拉开拉链把笔记本放进了球包。

“谢了。”

看到笔记本的归处,女生唇角绽开了一点藏不住的欣喜。微微摇头后高高兴兴地转回正面,取出饭盒和筷子吃起了午餐,连带着刚才被叫住的事也忘了问。

越前单手撑头等了一会儿,见女生饭盒空得差不多了,再次开口。

“龙崎。”

“嗯!”

“有点事想拜托你。”

拣着重要的消息讲了讲,越前最后总结道:

“所以学长们想拜托你那天瞒着教练把她带到寿司店去。”

女生听得不时点头,眼睛亮亮的。

“太好啦!啊,要不要也告诉小朋和堀尾他们呢,多一些帮手说不定会更轻松一点。唔,可是要怎么瞒住奶奶呢……”

思绪因为这个难题绞成了毛线团。半晌没想出办法,女生看起来多少有些沮丧。越前见状道:

“没什么,最后把教练带来就可以。”

 

 

04.

谢师宴当天。

寿司店门外早早挂上了“今日歇业”的木牌,店门内正忙得热火朝天。

前来帮忙的球童三人组与小坂田分别加入了后厨做菜组和室内装饰组。那边堀尾正被小坂田盯着吹气球,不吹满100个不放人;这边越前和乾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横幅彩带在“数据达人”的计算下将将好悬挂在正中央。

两人于是前去观望做菜组,准备找些低难度打下手的活。没多久后厨的局势就演变为菊丸和桃城又蹦又跳全力阻拦试图把青醋加到汤咖喱里的乾,两人高声嚷着,动静着实不小。越前果断放弃了踏入后厨参与混战的念头,转移到店内案板围观手握寿司的制作全过程。

“噢,越前呀。”

河村回身取米饭时发现了他,左右找了找,递过来一个红鲑鱼寿司。

“来,先尝尝看。”

然后在他咀嚼的时候,难掩紧张地盯着他,“怎么样?口感如何?”

一番咀嚼后,浸透了寿司醋的米粒和红鲑鱼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越前回味了一下,冷不丁竖起大拇指。

“离日本第一寿司师傅又进了一步呢,学长。”

 “哈哈,Thank you!”

得了肯定的河村放下心来,回到案板前捏起了圆形饭团,一个个黄色圆团须臾出现在他的掌心,经海苔装点后彻底变身网球。

“诶——

“学长,可以教我吗?这种饭团。”

饶有兴味地观摩了一阵子,越前开口道。

“嗯,可以啊。网球饭团比普通饭团大,可以用双手取米饭,不过也是能握起来的量就好,试试看。”

“这样吗?”

“对,没错。

“然后合到一起,先在手心大致揉一揉,接着用大拇指到手碗,这块肉多的地方来规整成型,最后,用海苔铺出网球表面的条纹就成功了。”

河村教得很认真,越前听得也很认真,然而,耗时三倍有余的网球饭团仍然歪歪扭扭,零散得不成样子。

“哈哈哈……越前一定可以的,加油!”

河村干笑着把一块案板留给燃起了斗志的越前,重拾起寿司师傅旧业。

 

“对了越前,之前你说的网球饭团有黄色外皮对吗?抱歉,我只想到了用南瓜汁把米饭染成黄色再捏成球形的做法。

“说起来,你到底是在哪里吃到那种饭团的?店主花了很多功夫吧。”

河村停了一个间隙没等到回答,也不甚在意,咧嘴笑笑,自顾自往下说。

“前几天尝试捏这个网球饭团的时候在想,我呀,说不定正因为网球和寿司店两边都放不下,所以网球这边磨磨蹭蹭,到三年级才当上的正选。如果早一年、半年,甚至几个月,也许都能和更多厉害的对手较量一下。寿司店的修行也还差得远,七七八八抬不上桌。

“你还记得在河坝上,我送外卖的时候遇见你的那一次吗?那时候真是相当苦恼。不过我已经想通了。因为是自己的决定,初中三年、和大家一起走到全国的这一个夏天,都尽情享受了,所以完全满足啦。寿司店这边也是,从这个假期起要开始正式修行了。

“噢还有,虽然越前的话,一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完美回击冲刺波动球了,但即使上了高中,无论波动球还是寿司我都随时奉陪喔。想吃寿司的时候就来,随时预留座位!”

少年直到这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河村见状习惯性地隔空摸了摸后脑勺。

“啊,抱歉抱歉,似乎说了多余的话。”

对这句话的回应却很快。

“不,没有。

“多谢,河村学长。”

闻言,河村摸着后脑勺笑得更憨厚了。

“哈哈,不止我,大家一定也都是这么想的!

“对了,老爸终于允许我在假期里当一周正式店长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哦!”

“正式的意思是……”

“嗯,终于可以接客了。所以为了那一天,现在必须每晚都要认真练习。”

“不赖嘛。加油,学长。”

“嗯!”

 

 

05.

一双人影、两条长辫映在窗户纸上。推拉声起,龙崎站在门口刷的弯下腰来。

“对不起,大家,我果然还是不知道怎么瞒着奶奶把她带过来……”

话音未落,龙崎堇也出现在门口,手中提着环保袋,招呼道。

“哟,小子们。”

抬头打量一二,“相当有模有样嘛。”

准备趁着送菜偷吃几口的桃城站在过道正中,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额角滑落豆大汗珠。反应过来后,一个箭步转移到直线距离最短的越前身后,低声痛心道。

“小姑娘太诚实了啊太诚实了。”

本是独自腹诽,却意外地收到了回应。

“看起来也不像知道怎么说谎的人。”

此话一出,附近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喂越前,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吧!”

“明明小不点自己都只会编送临产孕妇去医院所以迟到了这种谎话!”

菊丸和桃城说着,一左一右压住越前。

“痛啊,阿桃学长,英二学长!”

搓揉了学弟一顿,两人极其默契地一人把装好的食盒塞进越前手里,一人在他背后一推。举手欢呼:

“上吧,小不点!”

瞬间被推出半米的越前及时稳住脚步,木着脸,有些不爽地挨桌放好食盒。

放到龙崎那桌时,龙崎老师还在料理台附近和大石、乾说话,龙崎则端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教练带来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环保袋也放在一旁。越前重复着将食盒抬上桌推到桌子正中央的动作,做完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声道:

“好像,把饭团做难吃还挺容易的。我的话。”

 

 

06.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痛快饕餮下手飞快,食盒空了一个接一个。好在教练眼皮下,照旧老老实实以茶代酒,饭饱后神志仍然留着七分清明。

龙崎堇打开环保袋,窸窸窣窣一阵,而后走到每人面前,亲手把纸盒递过去。

“教练,这是?”

“慰问品。”

不二恍然,“听说老师做饼干很拿手呢。”

“是吗是吗那我等不及开吃了!”

“阿桃你还没吃饱吗!?”

 

分发完饼干,龙崎堇站在过道正中的位置,目光从每一个朝气蓬勃的孩子身上滑过,将他们嬉笑打闹的模样收入眼底。扬起唇角,笑了。

“你们这群孩子都个性太强,从都大赛到全国大赛,每次制定出场顺序都让人头疼。不过正因如此,你们打出了一场场漂亮的比赛,也托你们的福,坐在场边的我,每一次都非常享受。

“好了,我就送你们这一程。吃完饼干,去新天地大干一场吧!”

空气先是静默了一瞬,而后又因为谁没忍住的啜泣声和各式声音热闹起来。

“喂,腹蛇,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说话前先看看你自己。”

 

 

07.

大石猛地忆起什么。

“啊,说起来,手冢昨晚传了一个压缩文件过来,家里的电脑不巧坏了还没去修,所以我拜托乾打开带来了。听乾说,好像是一个视频?还有其他什么吗?”

“大家看完就知道了。”

于是众人团坐起来,一齐望向高处的电视机。

屏幕闪过几条黑白线,画面逐渐变得清晰,然后依次出现了无忧宫、国会大厦、勃兰登堡门……

众人起初正襟危坐,视频播放了十分钟后慢慢开始有人偷吃鳗鱼饭,有人往别人菜里加不明液体。二十分钟过去,画面仍然是清一色的柏林著名景点与街头风光。

“虽说没去过德国,那些景色看起来也真的很漂亮啦,不过——”

“不过真的不是弄错成柏林城市宣传片了吗?”

“嗯、嗯!”

球童三人组窃窃私语着,下一秒就被海堂甩来的眼刀吓得噤声。

越前打了个哈欠,眨眨眼。

“啊,好像有了。”

画面上出现了手冢的身影,正在——

“钓鱼?!”

“原来手冢的爱好是钓鱼,收集到新资料了。嗯,难怪,钓鱼是一项培养耐心、观察力以及瞬间爆发力的好运动。”

“似乎最长钓起过一米长的鱼,听手冢说起过。”

“嘶——真的有那么大的鱼?”

画面似乎静止了几分钟,只传来河边猎猎的风声。突然,水面涟漪渐大,鱼竿晃动起来。手冢眼疾手快,握住钓竿借势一扬,肥大的鲷鱼便挂在鱼钩上跃出水面。

“鲷鱼……原来如此。”

“めでたい……か。”

紧接着传来的沉稳声音印证了众人的猜想。

“大家,恭喜毕业。

“但是,即使从初中毕业了,也不能大意。”

“噗——哈哈哈哈!”

菊丸第一个捂着肚子爆笑起来,身旁的桃城也好不到哪里去,面朝桌子边捶桌边笑出了眼泪。连带着大石和众人也纷纷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手冢真是。”

“噗,不愧是部长。”

少年们开怀的笑声透过推拉门缝隙传了出去,在乍暖还寒的夜晚里,一路上扬,响彻星空。

 

答えは一つじゃない

未来も君の心の景色も

——『DEPARTURE』青酢 + キャップと瓶

答案并非仅此一个

未来与你心中的风景同样如此

——《启程》青醋

 

 

※注:日语中,鲷鱼“たい”与恭喜“めでたい”的后半部分发音相同。常用于表示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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